（25）

知他已经走了。冬天的重庆黑得早，光照也少，我不可避免地烦躁起来。行人熙攘的街道，一闪一闪的街灯，都让我越来越愤怒。潮湿路面反射出阵阵灯光，我看着自己的倒影，拨通了何川的电话。

    他没接。我又发去短信，说，再不接，我就让他哥马上滚蛋。一分钟后，何川打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北然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！？”他在那头怒吼。

    我没想和他吵，让他到学校附近的公园，十五分钟没到，我就马上开除他哥，违约金也拖着，一分不给。何川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，二十分钟后，出现在我的面前。他戴着头盔，下了小电驴，急冲冲地跑过来。我拍了拍长椅，示意他坐下。他没有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我不干了！”一见面，何川就开始咆哮。“钱我也不要了！”

    我没理他，问他吃没有。他被我弄糊涂了。我指了指我手边的汉堡王，说，专门给你买的。“双层芝士堡，你最喜欢的。”我拿了出来，放在椅子上。“还有可乐、薯条、鸡块。”怕他不放心，我自己也吃了一块。油腻的炸鸡皮在嘴里融化，有点恶心。

    何川没动，我又威胁他，再不吃我就塞他嘴里，我干得出来。他听后也不客气，夺过汉堡，大口咬了起来。“别饿坏了，我很心疼的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他冷哼了一声。“要你管。”

    我看了眼不远处的小电驴，很明显